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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堂一树银杏黄
当朔朔凉风带来深秋初冬的消息,山脉褪去青绿、层林尽染,金黄色似乎成了钦堂的主打色。如果说,柿红橘绿稻花香,是钦堂秋天的生动信号,那么这抹银杏黄,更是钦堂深秋初冬的点睛之笔。
说起建德银杏,可谓南北呼应。南边的大慈岩景区古银杏,与古刹相得益彰;北边的钦堂也不遑多让,那千年古银杏一片片金叶如细雨纷纷,将大地染黄。这初冬的专属浪漫,谁不想有“杏”遇见?
一
银杏用自己漫长的生命为背景作注,探寻着物种起源的奥秘,记录着沧海桑田的传说。历来被人们寄予诸多寓意,从中亦可探寻人们对它的喜爱。
钦堂村千年银杏黄 杨荣良摄
古人把银杏树称为“枰”“枰仲”。宋时,因银杏叶形如鸭掌,有人称其鸭脚树;明时,因银杏的果实被称作“白果”,银杏便被称为白果树;明朝之后,因银杏树生长较慢,寿命绵长,自然条件下从种树到收获银杏果实至少要30至40年,有着“公公种树,孙孙得果”之说,有人称其为公孙树。银杏因其生命力强大、长盛不衰,自古便有“家中有银杏,人活百岁多”一说。近年来,科学家通过显微镜和放大镜的聚焦,证实银杏果叶确有延年益寿之功效。
流芳了亿万年的银杏,也在诗人的笔下绽放了数千年。正如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在一千位诗人眼中也有一千种银杏树的模样。
满树金黄 杨荣良摄
对于诗人葛绍体来说,满地翻黄银杏叶,忽惊天地告成功,漫天飞舞的银杏叶才是秋天的 C位。当它洋洋洒洒地铺满大地,便算完成了寒暑相代的交接仪式。
“四壁峰山,满目清秀如画;一树擎天,圈圈点点文章。”苏轼笔下的银杏深居高山、擎天立地、遮天蔽日,撑起了一方伟岸,一树金黄成了诗人的多巴胺。
银杏也见证了唐宋八大家之一欧阳修与其友人梅尧臣的友情,两人以《梅圣俞寄银杏》和《依韵酬永叔示予银杏》唱和,诗中的两只“鸭脚”化身为两人“友谊的小船”,穿过岁月长河,驶向了千年之后。
见证了友情、爱情、亲情的银杏,慰藉了不少诗人的心,也熨帖了不少诗人的胃。“青灯耿窗户,设茗听雪落。不飣栗与梨,犹能烹鸭脚。”在宋代“美食博主”陆游笔下的银杏,摇身一变成了饭桌上的一道人间美味,别有一番滋味。
二
钦堂村银杏挺立千年 郑聪、沈旦摄
二曰:树大根深,成为当地“图腾”。亭亭最是公孙树,屹立乾坤亿万年。在钦堂,当年栽下的树苗,早已长成“插天银杏古斑斓”的参天巨树。据资料记载,钦堂古银杏树围4.8米左右,需要7至8位成年人牵手环抱,树高20米有余,约有六层楼高。银杏树根株盘结,树干沧桑遒劲、挺拔傲然,因四大枝杆从根部分杈而出,抱树丛生、紧密相拥,而形成四树相抱的格局,又被当地百姓称为孝子树。其雕刻着岁月痕迹的枝干直指苍穹。银杏树枝繁叶茂、冠盖如伞、遮云蔽日,让人顿生“树下有乾坤”之感。经年累月之间,银杏树既象征着伟岸博大,也象征着坚韧吉祥,成了钦堂的“图腾”。
三曰:不赏银杏,怎知钦堂秋色?钦堂秋色,一半在银杏。每到11月底,当凉风带着秋意翩然而至,感知秋的讯息,蛰伏已久的叶黄素在秋阳和秋风的加持下,终于在与叶绿素的“较量”中胜出。一片片银杏叶从深绿、浓绿,到浅绿、浅黄,再到深黄,这场以叶黄素为主角的奇妙化学反应带来一场视觉盛宴。立于银杏树下,深深浅浅的扇叶仿佛大自然的巧手,勾勒、描摹、上色,逐渐晕染着秋天的底色,深黄浅黄两相宜的满树银杏,仿佛秋姑娘淡妆浓抹,又似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。从无人机镜头下遥遥俯瞰,满树的金黄如上苍的巧手织起的绸缎,如云似锦。钦堂古银杏,点缀在绿水青山、白墙黛瓦间,年年岁岁,周而复始,生生不息。
三
屹立千百年的银杏树不仅撑起了一方天地,也早已融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,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成为一种文化符号和情感标志,维系着一方乡愁。
深秋初冬的早晨烟雾朦胧,缕缕阳光倾泻而至,浮光跃金之间的丁达尔效应,仿佛为银杏树撩起了神秘的面纱,如梦似幻。
每当此时,银杏树下便会“长”出许多人,十里八乡群众纷纷前来树下许愿,以求诸事顺遂、幸福安康;摄影师们的长枪短炮总会不约而同聚集于此,将一年中最美的一帧定格。
在钦堂,银杏也装点着人们的生活,让钦堂百姓诗意地栖居。树荫屋檐下,村民们或抚琴下棋、泼墨挥毫,或烹茶品茗、快意畅聊。
银杏树下话人生 杨荣良摄
在钦堂,有人们爱银杏的N种方式。在银杏树下的文化乡集,文化特派员带着学员们弹奏起了《银杏歌》,将银杏的声音传播得更远。“90”“00”后青年宣讲员在银杏树下为大家开展微宣讲;银杏树下的杏福里驿站定期为村民们开展志愿服务活动;老师带领着学生们制作了银杏风铃、银杏花束、银杏伞;文创工作者将其制作成了钥匙扣、手机支架、木雕灯;银杏树下的小镇客厅则飘出了缕缕咖啡香……
文化特派员弹起《银杏歌》 郑聪 沈旦摄
一树金黄一树秋,银杏美景殊难久。美景如期而至,却稍纵即逝,只有区区十余天的观赏期,成为无数银杏迷的意难平。
碧云天,黄叶地,树树皆美色,叶叶俱诗情。正值初冬好风景,钦堂银杏愿逢君!
作者/宣青军
编辑/李宛谦
一审/陈海燕
二审/陈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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